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股票质押杠杆 2020年,一岁婴儿被判“死刑”,父亲高中文化,亲自制药替儿续命
文 | 拾柒
编辑 | 拾柒
“唉!这个孩子,命不久矣……”北京市一所大医院的医生,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婴儿,无奈地摇着头。
医生的话,让夫妻二人觉得掉入了万丈深渊。
本来只为寻找儿子发育迟缓的原因。但不料,儿子却被判了“死刑”!
«——【· 寻医问药 ·】——»
2020年5月,家住云南昆明的一对年轻父母:徐伟和刘丽,带着11个月大的儿子徐灏洋,从家乡出来寻医,最后来到北京。
因为一般幼儿在3个月大时,便可翻身了。但是眼看着灏洋都快6个月了,还是不会翻身。
当时正值冬天,他们觉得孩子是不是穿得太厚,懒得动。
后来,随着天气渐暖,看孩子活力不比从前,他们带着孩子去医院寻找原因。
他们从省会、到北上广深的一线大城市,一路辗转了三个月。
这种奇怪的症状,终于找到了病因:儿子灏洋得的是罕见病“Menkes综合征”。
这还是夫妻二人生平第一次听到这个名称,他们惊呆了。开始时,怎么也不肯相信,这么罕见的病,怎么会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!
二人愧疚自己身为父母却疏忽大意,带儿子看病来晚了。
年幼的婴儿什么都不会说,他该多么难受啊!夫妻二人陷入了深深的自责。
不料医生后续的话,让他们更是感到了绝望!
原来儿子灏洋患的这种罕见病,是一种发病概率在十万分之一至百万分之一不等的基因突变类疾病。
患有此病的人,身体无法吸收铜离子,会出现发育迟缓或停滞、身体机能退化、肌肉痉挛、智力低下、癫痫发作等症状,最终以某个身体器官的衰竭而生命终止。
目前的医疗水平,患者只能依靠化合物“组氨酸铜”来延缓身体机能的受损。
患儿一般多在早期2-3个月大的时候发病,但是此病发展迅速、且没有特效药能治疗,晚期的平均年龄才25个月。
而且,此病现在即使是医术发达的北京,也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和药物,灏洋“可能活不过三岁的概率为99.99%”。
那不就是百分之百吗……看着怀中年幼的儿子,夫妻二人失声痛哭。
正在徐伟一筹莫展之际,在同为Menkes患儿的家长群中,有位北京的患儿家长给了徐伟两瓶已经过期的蓝色药剂。这药剂就是“组氨酸铜”。
徐伟急忙到处寻找此药,虽然知道“组氨酸铜”对儿子的病情很有帮助,但是这种药在全世界都没有上市,只有中国台湾以院内自制剂的形式制备出来。
由于还在疫情,从台湾购买药物的渠道被阻断。
医院、药店都买不到。
想去台湾又去不了。
咨询药企、没有资质,药企也做不了。
看着这仅有的两瓶:珍贵的、却过了期的救命药,徐伟非常犹豫。
由于当时什么也不懂,他又询问了患者的家长。
对方的孩子患病比灏洋早,治疗的经验也多些,听了对方说药品过保质期了也不会有太大问题,用了药总归会好很多。
徐伟没太多时间挣扎,决定先减少剂量,为儿子一试!
好在儿子用完药后,身体的指标就有所上升,徐伟顿时大受鼓舞。
在求医无路、问药无门的情况下,徐伟夫妇带着儿子,回到了老家昆明。
徐伟深知:这两瓶药,两三个星期就会用完,用完这些药剂之后,再想获得,就犹如大海捞针了。
为了救助儿子,只有高中学历、且面对英语犹如读天书的徐伟,开始了夜以继日地学习。
他买来了相关的医学、生物、化学类的书籍。
又从网上寻找和下载,与此相关的论文,由于都是外文,徐伟需要用翻译软件进行翻译,不放心的他还多方平台翻译,反复验证。
再去专业的化学网站上,找相应的名称,一个一个地核对。
他不分昼夜、睡醒了就查,抱着多读懂一个词,就是更进一步的念头。终于,第一篇十多页的论文在4天后翻译完成。
随后,他总结网上了几乎所有与Menkes疾病相关的信息,保存在电脑里。
徐伟给自己公司增加了“医药”相关的营业范围,抓紧时间寻找药厂生产“组氨酸铜”,但漫长的流程和高昂的费用,把徐伟拒之门外。
此路不通,徐伟又在上海找实验室外包配制,但是成本高,往返上海费时费力,制剂的保质期又短,这个昂贵的办法也不是长久之计。
«——【· 自制药剂 ·】——»
在第一次实验室外包配制之后,徐伟决定:自己动手!在自家搭建实验室,自制救命药!
徐伟自知这项操作有很大难度,他询问了病友群的患儿家长,想要众筹建立实验室。
开始时,响应的声音很多,可是真的要投入真金白银去实践的时候,大家又说困难太大,还有人说这位父亲是太异想天开了。
家里人也都是反对的声音,他自己在家里阳台“开辟”出一个实验室,这怎么可能呢?
但是徐伟坚定地认为:不能放弃,只要有一丝希望,自己都不会放弃。
回想起自己当年上完高中,便辍学去社会打拼,被所有人嘲笑没有出息、没有出路。
他说:“自己尝过孤独与被放弃的滋味,我不想让我所爱的人体会到。”
于是,在一片反对声中,徐伟义无反顾地开启了实验室的研究之门,走上了冒险一试的救子之路。
徐伟购买了烧杯、试管等容器,为了创造无菌环境又买了净水设备,不锈钢桶、烘烤箱、高压灭菌锅、超净工作台。
实验室要用的东西是买来了,但是容器要怎样消毒?容器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封口,才能避免细菌的进入?消毒灭菌后要怎么让它晾干?拿到超净台去的整个过程怎样保证容器不会被污染?
这些,他统统都不知道,都要靠边学边摸索。
他用了两个月的时间,在理论上掌握了组氨酸铜的配置方法,但落实起来却困难重重。
徐伟发现简单的一套设备根本不行,根据需要,他又配备了磁力搅拌器、酸碱度测试仪等一连串设备,设备是越买越多。
当记者问:哪些是后来增加的仪器?他用手指一个一个点着仪器,在实验室里旋转了一周,数了不下十余种。
徐伟介绍说,最难的还要是细节的反复试错,比如称0.1345克的氯化铜,尤其是到最后面的万分之一克的误差,手一抖就多了,挖出来一点又少了,难以称得精准。简直不是凭“经验”就能完成的,更像是靠碰运气,常常让人崩溃又无奈。
就这样,在儿子无药可用的几天之后,徐伟如履薄冰,步步维艰,经过了无数次的试验、反复的验证后,精确地按照学到的知识配成了药剂。
再次去医院做检查时,儿子体内的铜蓝蛋白指标涨了上来,逐渐接近正常值!
«——【· 继续研发之路 ·】——»
在看到儿子用了自己制的药有成效后,徐伟又有了新的动力。
随后开始了更为深入地学习,他还自考了成人本科,后续还准备攻读分子生物学方向的研究生。
什么也拦不住这位父亲,征服“困住儿子的罕见病”的决心。
徐伟现在在学着培养干细胞,希望可以弥补孩子的发育障碍。这位父亲对未来充满了希望,他认为只要孩子还活着,就有无数的方法可以救孩子。
记者问徐伟:
“专家说:前期的‘组氨酸铜’,仅仅算是一种简单的化学合成物,只能起到缓解病情的作用,并不是药,不能治病。
而且后续的药物研究,需要配合的部门与人员非常多,而且历时漫长。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个人实验室,能研究得了的范畴。你怎么认为?”
徐伟笑了:
“所以我才更努力,更严谨地去学习。
基础理论我还是要自己学懂的。
一些具体的操作方法我可以外包出去。
而且当媒体报道过我和孩子的事迹之后,很多基因公司和实验室,也都有联系我想要合作。
我相信这样的话,进度会比我自己操作更快些。”
为此,记者又问徐伟:
“你也知道,孩子的大脑受损和身体发育的受阻是不可逆的,即使是非常乐观的情况,孩子可能也还是不会说话,智力受阻,生活不能自理的状态。
你知道这些认为你的坚持,或者说你的希望,是有意义的吗?”
听到这些,徐伟红了眼眶,他苦笑了一下,却仍然坚强而乐观地说:
“所以我才学习培养干细胞,干细胞可以逆转损伤,很多脑瘫患儿都是通过干细胞治疗,可以走路、可以上学的。
有无数的方法可以去尝试,只要活着,只要有时间,总是会有希望的。”
这两年,建实验室和给儿子治病,徐伟不但花光了积蓄,还卖掉了心爱的奥迪汽车。
徐伟经营的网店,被搁置在一旁,无心打理;妻子也曾停下工作,全身心地照顾孩子还有家庭。
后来,待到家里的房子也拿去做了抵押之后,妻子又去上了班,一家四口只能靠着妻子的3000多元工资过活。
妻子看着儿子每次打针治疗,都要挣扎大哭,心疼地直掉眼泪。儿子由于身体缺铜,血管脆,一个地方扎透了,只能再换一个地方。
妻子有时在想:坚持给儿子治疗是正确的做法吗?让儿子在仅有不多的时间里,忍受这样的痛苦,真的正确吗?
但是,徐伟是固执的,因为他已经做出了决定,不愿意轻易放弃。
徐伟说:“钱财和房子,在生命面前一文不值,如果没有生命,要再多的钱也没用。现在并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,现在只是抵押了一套房子,我们其实还有其他房子。”
随后,妻子带着女儿去往了她工作的二三百公里之外。而徐伟和孩子的爷爷奶奶一起,带着灏洋继续留在昆明治疗。
徐伟即将为儿子进行的基因治疗,他估测了一下医疗费“大概也得五六十万元吧”。
虽然基因治疗通过动物实验观察,取得了良好的效果,但是并不能预测孩子注射后的情况。
面对这样的不确定性,徐伟仍然坚持:因为儿子是世界上第一例进行基因治疗的Menkes患者,能走到今天这一步,他已经仿佛看到了健康和希望在向他们招手。
记者采访的结尾,徐伟在床上逗儿子玩。他帮儿子拉伸胳膊腿,帮孩子练习坐,但孩子二岁多了,仍然不会坐,不会说话,不会动。
房间里只是父亲的喃喃细语:“动一动呀动一动,起来跑,起来跑,咱们去外面跑呀……”舐犊情深的温馨场面,浓浓的都是父爱。
«——【· 现状 ·】——»
2022年6月,记者再次联系到了徐伟。原来在父亲节的前几天,“药神父亲”徐伟,陪患罕见病的儿子,刚刚度过了儿子人生中的第三个生日。
这个3岁生日可不是个简单的日子,是一条红色的横在儿子面前的“生命停止线”,而这个伟大的父亲,奋力托举着儿子,一起跨越了这个重要的人生里程碑。
面对记者,徐伟称:自己之前从没有关注过父亲节,但是今年,他充满了期待。
他打算在父亲节前后,为儿子试用基因疗法。
“基因疗法是我送给孩子的生日礼物,如果能取得良好的治疗效果,那将是儿子送我的最好的父亲节的礼物。”
«——【· 争议与启发 ·】——»
坚持下去的勇气,肩负的爱与责任
记者问徐伟:“你这样把家里有的一切都给了灏洋。你的女儿还说过:爸爸把爱都给了弟弟。为此你有觉得,对女儿或者家人有亏欠的地方吗?”
对此,徐伟回答:
“女儿现在还小,现在还不懂作为父母的心,无论是弟弟还是她出了问题,身为父母都会照顾到底的。
2000年,9岁的我跟随父母跑运输。中午十分,车平稳地跑在高速上,母亲准备变道时,后面的小轿车突然加速,超了过去。
吓得母亲猛打方向盘,车漂移着倒在了路上,父母有安全带没有受伤,但是坐在后排休息的徐伟身上多处骨折。
最严重的是脚踝,医生说可能会留下后遗症。
但是我父亲不信,他帮我做拉伸、运动,后来恢复得很好。
我也是想用自身行动,教会女儿坚强,遇到困难要勇敢地面对,不要逃避,不要退缩。
我认为这对女儿,反而是最有用的事情。
其实自己在深夜、在很累的时候,我也有过短暂的‘放弃儿子’的念头,有时几个小时,有时一晚上,但是当我睡醒,就又有坚持下去的动力了。
即使最后结局不尽如人意,就像大家评论的‘人财两空’。
但至少,我尽力了。
无愧于心,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。”
但是,徐伟身上破釜沉舟的做法,并不提倡我们普通人模仿。
昆明市卫健委称,徐伟的行为不对外售卖、不危害社会的话,不会过多干涉。
这是一个父亲,在一个时期内无奈的自救。
罕见病,相比常见病、患病者较少,小市场不足以支撑研发生产的成本。
绝大多数企业都不愿意做这种“赔本”买卖,即使有些有爱心的企业生产出来了,奈何药品的成本高、价格昂贵,很多患者家庭还是“买不起、用不上”。
在此,也想呼吁社会:对罕见病患者多些关注,提倡相关组织机构,能对罕见病的治疗多些帮助和支持。
不要让罕见病人,只有他们的父母和家人在为其苦苦支撑股票质押杠杆,他们需要更多社会人士的关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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